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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建平林静 碎光刺精选章节 飞舞萤火虫小说全本无弹窗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9 17:48:07    

1、断弦之夜-爆裂与出走那天晚上,陈建平踏进家门时,客厅里没有开主灯,

只有电视屏幕变换的光影无声地跳跃在墙壁上。林静蜷在沙发一角,

侧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能被吹走的叶子。空气里浮动着某种紧绷的、令人不安的静默。

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玄关柜上那个红木相框——里面嵌着他们结婚十周年时在海边拍的合影,

笑容灿烂,海水湛蓝。此刻,相框玻璃面上蒙着一层薄灰。他心头掠过一丝烦躁,

像被看不见的线勒了一下。“回来了?”林静的声音平平地传来,眼睛依旧盯着电视,

屏幕里一群人在夸张地大笑,声音却被她调成了静音。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脱掉皮鞋,

弯腰的动作牵动了后腰一阵熟悉的酸胀。他想起下午在工地上顶着烈日来回奔走的几小时,

为了那份能按时交工、拿到尾款好付下个月房贷的图纸。他换好拖鞋,走向厨房,

胃袋空空地叫嚣着,冰箱里应该还有昨天打包回来的半份红烧排骨,热一热就能对付。

他拉开冰箱门,冷气扑面,里面孤零零躺着几罐啤酒、半盒牛奶,还有一小把蔫了的青菜。

排骨不见了。“排骨呢?”他扭头问,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些。林静终于转过脸,

电视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,看不清表情。“倒了。”她回答得干脆利落,“放了一天一夜,

怕坏了。”一股无名火“噌”地窜上陈建平的头顶。“坏了?昨天才带回来的!

你知道那家店多贵吗?我特意……”他猛地刹住话头,

那句“特意省着没吃完给你带回来的”卡在喉咙里,变成一种酸涩的硬块。

他想起自己当时在油腻腻的饭馆里,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小半份排骨,想着林静爱吃这个,

硬是忍着没动筷子,让服务员打包。这显得他像个自作多情的傻子。“特意什么?

”林静站起身,瘦削的肩膀绷紧了,“特意带回来让我处理剩饭剩菜?陈建平,

你心里除了你那点图纸,除了觉得这个家都是靠你撑着,还有别的吗?今天是什么日子,

你还记得吗?”陈建平一愣,脑子飞快地转着。项目截止日?水电费缴费单?

他茫然地看着林静眼中迅速积聚的失望和冰冷。“结婚纪念日!”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

带着尖锐的破音,像玻璃碎裂,“十二年!陈建平,整整十二年!你连个影子都不记得!

我下午发信息提醒你,你回我什么?‘知道了,在忙’!忙什么呢?忙着画你的破图,

还是忙着应酬那些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老板?”积压太久的委屈和怨愤找到了决堤的缺口。

林静的声音颤抖起来:“这些年,孩子生病发烧,

半夜抱着去医院挂号排队的是我;你爸妈那边有事,

跑前跑后、听埋怨、看脸色的也是我;家里柴米油盐,哪一样不是我精打细算?你呢?

你除了觉得钱是你挣的,这个家就理所应当该围着你转,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这个家?

关心过我?”陈建平被她一连串的质问砸懵了,随即是更汹涌的怒火。她看不见吗?

他后腰的劳损是怎么来的?他陪着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是为了谁?

他顶着巨大压力接这个项目,不就是想多赚点钱,让她和孩子过得好点,

不用再为几块钱的菜钱斤斤计较?他放弃升迁机会留在本地,不就是为了能顾着点家?

这些付出,在她眼里就轻飘飘的一句“忙着画你的破图”?“我不关心这个家?

”他几乎是吼出来,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“我不关心这个家我能累得跟狗一样?林静,

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,没有我这些年在外头拼死拼活,你能住在这房子里?

孩子能上那么好的学校?你能安安心心在家当你的全职太太?你那些委屈,

跟我在外面受的气比,算个屁!”“全职太太?”林静像是被这个称呼狠狠刺痛了,

脸色瞬间惨白,她猛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陈建平!

在你眼里,我就是个靠你养着的闲人?好,好得很!”她胸膛剧烈起伏,眼睛死死盯着他,

那里面最后一点温度也熄灭了,只剩下冰冷的决绝。“我受够了!这日子没法过了!我走!

我成全你,你一个人好好过你的清静日子!”她说完,再不看陈建平一眼,转身冲进卧室,

“砰”地一声甩上门,震得客厅墙上的结婚照都微微晃动。紧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,

拉链粗暴划过的刺响。陈建平僵立在原地,冰箱的冷气丝丝缕缕钻出来,包裹着他。

客厅里只剩下电视无声闪烁的光怪陆离,映着他铁青的脸。愤怒的余波还在血管里冲撞,

但一丝慌乱已经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上了心脏。走?她能走到哪里去?回娘家?

他脑子里乱糟糟的,全是她刚才惨白的脸和冰冷的眼神。他想冲进去拦住她,说“别闹了”,

或者吼一句“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”!可双脚像灌了铅,喉咙也像被堵住。他凭什么低头?

错的是她!是她无理取闹!他这些年为这个家流的汗、熬的夜、忍的屈辱,难道还不够?

主卧的门再次被猛地拉开。林静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走出来,脚步快得带风,

看也没看客厅一眼,径直走向玄关。她换鞋的动作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劲。“林静!

”陈建平终于忍不住喊出声,声音干涩紧绷,“你非要这样?”林静的手停在门把手上,

背对着他,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。几秒钟的沉默,沉重得让人窒息。她似乎在等什么。

等一句“别走”?等一句“我错了”?哪怕是一句“今天是我忘了”?

陈建平看着她僵硬的背影,话在舌尖滚了几滚,

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硬邦邦的一句:“你走了,孩子怎么办?”这更像是一种提醒,

甚至是一种指责。林静猛地转过身,眼圈通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。

她看着陈建平,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失望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嘲讽。“陈建平,

你真是……”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,最终只是极其疲惫、极其冰冷地吐出几个字,

“无可救药。”门“咔哒”一声打开,又被更大力度地摔上。

那声巨响在骤然死寂下来的空间里久久回荡,震得陈建平耳膜嗡嗡作响,

也震碎了他强撑的怒火外壳。他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,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冰箱门。

空荡的客厅像一个巨大的、无声的嘲讽。电视里无声的画面还在跳动,映着他茫然失措的脸。

愤怒退潮后,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空洞和一种隐隐的、尖锐的恐慌。她真的走了?

就为了……一个没记住的日子?他茫然地环顾这个家,

目光掠过玄关柜上那个蒙尘的红木相框——照片里湛蓝的海水仿佛凝固成了冰。

2、冰河期-僵持与等待最初分居的日子,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,

空气里都绷着看不见的弦。林静带着孩子搬回了城郊娘家那套略显老旧的小两居。

父母小心翼翼的询问和掩饰不住的忧虑像细密的针,扎在她强撑的平静上。夜里,

躺在少女时代那张单人床上,听着身旁儿子均匀的呼吸,

白天被忙碌暂时压下的情绪便汹涌反扑。陈建平在客厅里吼出的那句“没有我你能住这房子?

”像淬了毒的针,反复刺戳着她。她想起怀孕时妊娠反应严重,吐得昏天黑地,

他皱着眉说“忍忍就过去了”;想起孩子半夜高烧,

她抱着滚烫的孩子手足无措地打电话给他,

他却在酒局上醉醺醺地说“找退烧药吃啊”;想起婆婆挑剔她家务做得不够好时,

他永远沉默地站在一旁……这些被刻意尘封的委屈,此刻翻江倒海般涌上来,

酸涩堵满了胸腔。可愤怒的潮水退去,

心底又浮起一丝微弱的、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盼:他总该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吧?

只要他肯打个电话,哪怕只是问问孩子,她或许……或许就能找个台阶下。

她盯着黑暗中静默的手机屏幕,屏幕暗下去,又按亮,反反复复。城市的另一头,

陈建平的日子也不好过。空荡荡的三居室陡然变得巨大而陌生,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。

冰箱里不再有塞得满满当当的食材,只有几罐孤零零的啤酒。他尝试自己煮面,

不是糊了就是咸得发苦,最后烦躁地把锅一扔,叫了外卖。油腻的饭菜吃到嘴里味同嚼蜡。

深夜加班回来,迎接他的只有一室黑暗和冰冷。疲惫的身体陷进沙发,腰部的酸痛格外清晰。

他烦躁地揉着后腰,心里也拧着一股气。他图什么呢?没日没夜地干,

不就是为了让她们娘俩过好点?他忘了纪念日是他不对,可她至于闹这么大?

把他所有的付出都踩在脚底下?他拿起手机,手指悬在通讯录“林静”的名字上,

屏幕的光映着他紧锁的眉头。只要她发个信息,哪怕是抱怨一句家里没米了,

他立刻就能过去。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回茶几上,屏幕磕碰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
凭什么总是他先低头?时间像裹了浆糊,黏腻而缓慢地往前拖。僵持进入了中期,

最初的愤怒沉淀下来,发酵成一种更复杂的情绪——等待对方服软的期待,

以及因对方迟迟不低头而滋生的怨怼和焦躁。林静在娘家附近找了份超市收银的工作,

时间排得很满。机械地扫码、收钱、找零,重复的动作暂时麻痹了神经。

可每当看到超市里一家三口推着购物车选购,丈夫自然地接过妻子手里沉重的购物袋,

或是听到同事闲聊起自家丈夫笨拙地学着做了一道菜讨她欢心时,

一种尖锐的失落感便会毫无预兆地刺穿她的忙碌。她开始频繁地走神。陈建平呢?

他就那么铁石心肠?一个多月了,除了月初按时打来的那笔生活费,

数字甚至比以往还多了一些,这让她心里莫名地更堵,竟然音讯全无。

连儿子在电话里怯生生地问“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”,他也只是含糊地应付“等爸爸忙完”。

难道在他心里,她们母子真的可有可无?这个念头让她心口像被重锤砸了一下,

闷痛伴随着一股无名火。晚上躺在床上,她赌气地想:好,你不来,这辈子都别来!

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濡湿了枕头。心底那个微弱的声音还在问:他只要现在打个电话,

说一句“想你和孩子了”,她是不是就……陈建平的日子同样被烦躁填满。

项目遇到了棘手的技术难题,甲方催得紧,他连续熬了几个通宵,眼底布满红血丝。

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,抽屉里常备的药片却没了。他烦躁地翻找,

才想起以前都是林静默默给他添置好。家里乱得像个垃圾场,脏衣服堆成了小山,

地板蒙着一层灰。他实在受不了,破天荒地请了半天假,笨拙地操作着洗衣机,

结果水漫了一地。他手忙脚乱地收拾,狼狈不堪。巨大的挫败感攫住了他。

他瘫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,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,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到一种冰冷的孤寂。

他拿出手机,点开林静的朋友圈。她的头像换了一张和儿子在公园的合影,阳光很好,

儿子笑得开心,林静侧脸对着镜头,瘦了些,嘴角似乎也带着一丝笑意。

这笑意像根细刺扎了他一下。她看起来……过得不错?没有他,她似乎更轻松了?

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和不甘,甚至夹杂着一丝被抛弃的恐慌。

他几乎要立刻拨通电话,质问她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了。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,

又硬生生停住。凭什么?他付出那么多,她凭什么说走就走,还过得挺好?

陈建平林静 碎光刺精选章节 飞舞萤火虫小说全本无弹窗 试读结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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